
哨响之前
手机屏幕亮起,一行行赛程在黑暗中格外清晰:“20:30 湖人vs勇士”、“22:00 凯尔特人vs热火”。这是今晚的球赛直播时间表篮球赛事安排,像一串密码,解开了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入口。
我关掉屏幕,听见隔壁传来拍球声——咚、咚、咚,节奏缓慢却固执。推开门,社区球场的灯光昏黄如旧胶片。王伯独自运球,背心已被汗水浸出深色地图。他的动作很慢,每个转身都带着关节轻微的声响,像生锈却依然转动的齿轮。
“还不睡?”他投出一个三不沾,篮球滚到我脚边。
“等比赛。”我捡起球,“您这是?”
“热身。”他擦汗时,手臂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白——那是三十年前全国联赛的纪念。如今他退休、独居,妻子病逝后,篮球成了他夜晚的固定对话者。
我把球传回去。他接球的瞬间,眼神忽然锋利起来,连续三个胯下运球,突然起跳——篮球划出久违的弧线,空心入网。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,却笑了:“像不像1992年总决赛那个绝杀?”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,真正的篮球从不只在直播时间表里。它活在王伯每晚固执的运球声中,活在某个瞬间被唤醒的肌肉记忆里,活在每个普通人用一生守护的、关于飞翔的梦里。
远处传来隐约的欢呼声——某户人家的电视里,比赛开始了。而这片灯光昏暗的球场,另一个故事正打到加时赛。王伯再次举起篮球,对准篮筐。球出手的弧线,与千里之外某个球馆上空正在划过的弧线,在某个维度重合了。
原来每份球赛直播时间表篮球的背后,都有无数个永不终场的赛场。哨声会响,灯光会熄,但总有人以各自的方式,让那个橘红色的球继续旋转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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